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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思是病,得治,能帮还是帮一把吧,她斟酌着开口:“师叔不妨说说眉姑娘的来历和去路,灵华宗有秘术可以仅靠贴身之物寻人,或许能帮您找找?”

景元化想起来,他手中的确有根白玉兰的簪子,却在他发狂杀妖兽的时候折断了,只剩下残缺的花骨朵。

景元化沉默,人都死了,亲手系给她的牵丝也断了,已经不抱有任何生的希望。

对上顾法宁熠熠生辉的眼眸,景元化内心忽然有种诡异的熟悉感。

暗含自己也未察觉的期待。

“明天找小鹤支钱,你给自己添一根白玉兰簪。”景元化很珍惜地从怀中摸出一方白锦帕子,展出支离破碎的玉花,平摊在桌案上,“过来看看,照这个花型做。”

顾法宁过去瞅了眼,是前些年修真界女修时兴的白玉兰簪,断口平整,像是激烈打斗中被人削断,有些花瓣都碎成了玉末。

看出师叔面对心上人的不善言辞,听说有寻人术可帮他找人,东西都拿出来了都还不好意思明面张口。

顾法宁内心又增添了一份同情,言简意赅道:“好。”

他好笑地放下药碗,“我看你挺喜欢跟那些宗门里的弟子混做一块,既然如此,明天跟我出去捉妖,好让你过过瘾。”

顾法宁惊奇地抬头。

景元化看了眼她交叠衣衫中的雪白脖颈,神识一乱,掀翻屋里的青瓷摆件:“那么多话做什么,我说让你去你就去!”

顾法宁如释重负地出门。

师叔的眼神很奇怪,移到脖颈就开始虚张声势,好像发现什么不能人道的东西。

顾法宁看了看,她穿得挺严实啊,这也有错?

清晨。

浸泡药材,煎煮两遍,再配好漱口的清茶,淘洗器皿,师叔对她不阴不阳两句,这一遍流程走完后,顾法宁在巳时准时下了早班,心情有点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