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下脖子上搭着的毛巾,他挑起眼尾无悲无喜,“给你?”
康以柠摆出一副正经人的姿态,“我才不看!”
江询扯了扯嘴角,没出声。
将早就准备好的消毒水打开,康以柠将医用棉签袋子捏得哗啦作响。
余光瞟见他还愣着,张嘴就骂,“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滚过来抹药!下面那俩阿姨不知道都把我们故事编到哪儿了都!说不定孙子都有了”
江询没听懂这里面还有阿姨什么事儿,但也没追问。听话地在她对面坐下,规矩得像刚入学的小学生。
康以柠沾好药水,一抬头就瞧见他这张冷脸摆在面前。
冷不丁吓了一跳,嘀嘀咕咕地又凶了他两句,才将棉签往他嘴角怼。
洗了澡以后伤口变得清晰可见。
江询本身就是个冷白皮,平日里被蚊子盯一下都分外显眼。脸颊上的青紫虽然面积不大,但怎么看怎么觉得扎眼。
康以柠怕自己着急给他造成二次伤害,动作不自觉地放轻放缓,手举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酸。
忍着将脸上的伤口处理好,坏脾气也冒了出来。
停下手。
凶巴巴地提要求,“你太高了我手都要断了,我要坐床上,你坐地上!”
江询想也没想,“上去。”
康以柠乐颠颠地爬上床尾,双腿盘着。靠着床腿的加持,终于居高临下一回还觉得挺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