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尊说,这是惩罚。

沈连宇提着两桶水,扎着马步,愁眉苦脸地反思自己。

他觉得师尊惩罚得对。

并不是因为他拿奶糖砸了师尊的脸,而是因为,那因触碰兴起的,隐秘而又亢奋的欲念。

他是真的想欺师灭祖。

付诸于行动的那种。

人不能……至少不应该生出这等龌龊的想法。

休息了一晚上后,第二天早上,寒止带着沈连宇还有那只兔子赶回了东麓州。

路上,一向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少年低垂着头,不发一言,甚至让寒止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惩罚得过分了。

还好,半路上,少年重新恢复了活力,一直跟他咕哝要早点学会飞行,不能天天让师尊背着了。

修士只有突破到化神境才能依靠自己的能力飞行,寒止对此倒是乐见其成。

重回天恒宗,再次见到了掌教黎真人,寒止总算是把徐晟之这个大麻烦甩了出去。

黎素衍和寒止有一种默契,她没有多问徐晟之入魔的原因,瞥了沈连宇两眼,干脆利落地把徐晟之带走了。

对她和天恒宗来说,徐晟之如何入魔的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要想办法解决徐晟之入魔的状态。

寒止则带着沈连宇再次回到了那座潜修的小院里。

因为徐晟之的事,沈连宇身处天恒宗总觉得有点别扭,于是主动问道:“师尊,我们还要在天恒宗呆多久呀?你之前不是说,如果想要做你的徒弟,要吃得了苦,跟你一起在四洲游历么?我早就最好准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