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事实是,他心里并无太大的波动,甚至好像已经对少年逾矩的行动习惯了……这让他有点恼怒,可他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这怒火应该冲着少年去,还是冲着自己。

——什么时候开始,自己对这小鬼这么纵容了?

有什么东西……在一点点失控。

过了好久,寒止才阴沉着脸转过身:“你想欺师灭祖?”

沈连宇脸上的羞恼的红逐渐褪掉:“?”

他只是玩闹似的打一下,至于吗?

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,真的至于。

这里不是现代社会,寒止比他年长,又是比他厉害的强者,更是他的师尊,是他的长辈,无论于情于理,他都不应该做出这样冲动的举动。

可他做了。

为什么……?

如果不是师尊,不是长辈,不是需要敬畏的强者……那么潜意识里,他把寒止当做什么?

想到刚刚那近乎可以描述为打情骂俏的小动作,不知不觉间,沈连宇脸色白得像是窗外的雪。

那是一种毫无血色,仿佛生命都在一起流逝的苍白。

——他打开了不该打开的潘多拉魔盒。

他是要回家的。

“我……我错了,师尊,我知道错了……我绝不会再这么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