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月光懂吗?”纪翎还在那里说,“民国的才女作家张爱玲曾经说过:‘娶了红玫瑰,久而久之,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玫瑰还是“床前明月光”;娶了白玫瑰,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,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。’你和那个逃港的货色在她心里就是白玫瑰与红玫瑰,谁叫您是她得到的男人,所以红玫瑰成了蚊子血。”
李致远在外头听着纪翎在这个时候调侃她爹,要他是苏康达,管她是不是那个吃尽了苦头的闺女,就是这么混蛋,也要抓起来痛打一顿,先出口气再说。
果然苏康达刚刚还深陷在难过中,听见纪翎这么说,把他给气得恨不能七窍冒烟,偏偏她还在那里说:“苏康达同志,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,你往好处想,看见我还活着,你就要庆幸,对吧?而且我还娶了媳妇儿,你看你的人生多么圆满。别人从一出生就平平淡淡进工厂生孩子退休带孩子。你看看你,打仗就不用说了,连家里也精彩绝伦,不过比雷雨好,雷雨里又是兄妹,又是继母和继子,不得不说戏剧来源于生活。”
苏康达听着女儿在那里嘚吧嘚吧,这叫劝他吗?这是往他心上捅刀子,他心里头火气上来想要抓住女儿,管她认不认他,先拧一把这个混蛋的耳朵,骂上两句。刚伸手,谁料小兔崽子早就做好准备,拔腿就跑,大叫:“致远,救我!”奔到门外,躲在李致远后面。
苏康达看着挡在纪翎身前的李致远,脑子里灌进去一个词,刚才那个小混球叫眼前这个人高马大又漂亮的姑娘什么来着?不是婷婷吧?
大姑娘怎么会是这种骨骼,那个小混蛋可以是闺女,难道?
第49章
苏康达冲到李致远面前,要拉开他,李致远挡着劝:“大伯,算了!阿翎的身体也就这半年有点像样,她经不起你一拳。”
苏康达一转念,直接一拳往李致远的门面上挥过来,李致远本能地避开,纪翎跳开,跑到角落里。没想到苏康达不追过来抓她,而是老拳往李致远身上招呼过去,李致远也是身手敏捷,左右格挡,避过苏康达的进攻。
苏康达之前几下没有用上全力,这会儿发现眼前这个?这个小子居然身手这么好,直接用上自己的全力,苏康达虽然四十六七了,可人家是沙场老将,李致远不过是占着年轻,而且常年锻炼的便宜,真的论实战肯定没有苏康达厉害,几下之后就招架不住,被苏康达反手压在墙上:“告诉我,你叫什么名字?”
李致远是个犟脾气,老苏这个压住他,他就不信了,老苏会弄死他。
老苏手上一使劲儿,那胳膊疼地厉害,李致远闷哼一声,不理睬他。
“不说?”老苏冷哼一声。
纪翎哪里舍得自家男人被这个她还没打算认的老头给打了?叫叫:“苏康达,你还不放开?”
苏康达转头看向她问:“他到底叫什么?”
“关你屁事儿?”纪翎连您也不用了,直接称呼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