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的仲慜也与她一样,脱下了男装,换回了女子装束。只是“仲慜”这个名字代表了她的新生,她舍不得换去。
“慕声?”
“阿敏?”
裴云潇看着郑伯焉进门,看着仲慜由惊转喜,分别数年的两个有情人彼此互诉衷肠,场面竟那般催人泪下,感人至深。
裴云潇有些不敢再看,快走几步避到一旁的紫藤架下,拭去眼角的湿意。
蓦然发现,今日上课时,为了讲解诗词,她特意找了些红豆来给学生们观看,此时,那串鲜红欲滴的红豆手串,就在自己的手里攥着。
最肯忘却古人诗,最不屑一顾是相思。
也是她该回去的时候了。
京城,御书房。
内侍郭汕捧着一沓奏折,轻手轻脚走了进来。
龙案边坐着的,是当今的陛下。
郭汕是三年前进宫的,在他心里,当今陛下,便是这古往今来最仁德、最清明、最英武的陛下!
“何事?”郭汕一进来,唐桁就察觉到了。
“回陛下,这是呈上来的奏折。”郭汕不敢多想,赶紧上前。
“嗯。放在那儿,朕马上看。”唐桁放下朱笔,揉了揉有些劳累的肩膀。
“这个给礼部送去。”唐桁抓起一边的册子:“羯颉大公主成婚,朕拟了一份礼单,照这个备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