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希哲知晓裴云潇的女儿身,自然也无意观赏这“肝肠寸断”的戏码,朝一旁又做了个手势。
这一回,走上来的是裴淖。
他的说辞,与赵希哲说的差不多。不外乎就是察觉了裴云潇的狼子野心,一心忠君爱国的他只得大义灭亲。
大戏开锣,演了几出,殿外众臣总算回过味儿来。
裴云潇真的谋害皇帝了吗?谁也不知道,真相也根本不重要。
今夜,不过就是一场政权倾轧的闹剧,什么外室女的告举,生身父的大义,看看就得了,别信!
真真假假,端看谁赢得过谁。
赢了的那个,说的就是对的!以后这史书上记下的,就是被人粉饰过的真相。
现在看来,裴云潇怕是输定了。
围观的群臣纷纷噤声,等待着最后的宣判。
“裴云潇,你是不是觉得还不到最后,你不甘心认输?”
赵希哲蹲下来,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。
“你是在等唐桁吗?”
裴云潇沉默。
“呵呵。”赵希哲冷笑:“他不会来了!”
“我在城门处布置了天罗地网,每一处都是为他量身定做。就算他不死,也绝不可能去京畿卫调兵!”
说着,赵希哲手指捏起裴云潇的下巴:“逸飞,认命吧,你狠不过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