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爷几人灰溜溜的走了,到底也没能完成各自的心愿。
裴云潇轻轻一笑,能恶心到他们,是她的荣幸。
“逸飞啊,你真有办法辟谣?”郑伯焉担心不已:“虽说只要当众吃一口番薯就能澄清有毒的传言,可三人成虎,形销骨立啊!到时不知道他们还会不择手段放出什么东西来。”
裴云潇暂时也没有头绪,却还是安抚道:“请院首放心,逸飞一定将此事办妥,绝不影响书院和诸学兄的声誉!”
这话一说,连本来认为是裴云潇和唐桁发起种番薯才惹来祸端的某些零星学子,也再无话可说了。
好好的一件大喜事被这么一闹,不上不下的如鲠在喉,众人没了庆贺的心思,或垂头丧气,或心事重重的回到了书院。
屋子里,裴云潇站在窗边,看着庭院里的树叶又是一岁的荣枯,若有所思。
“潇弟。”
门没关,唐桁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,走了进来。
裴云潇回身,见唐桁手里端着一只瓷碗。
“见你没怎么吃东西,却喝了不少酒,喝点解酒汤,免得不舒服。”唐桁将碗递过来。
裴云潇心里没来由地一软,怔怔地盯着碗沿下唐桁修长的手指,突然觉得,素来千杯不醉的自己,今日竟莫名的有点儿上头。
“谢谢。”裴云潇口中有点干涩。
唐桁只是笑笑,也在窗前站定:“人们会相信陌生的人或事,多半是在情感上找到了共鸣。”
裴云潇刚喝下药汤,一时没跟上他的思维,迷蒙道:“啊?什么?”
唐桁的目光扫过裴云潇脸上,因为喝了热汤,而变得嫣红水润的嘴唇,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只嵌了红枣的白面馒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