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真是不巧,我兄长他启程去东南郡了。”
“这时候去东南郡做什么?”黄晗好奇道。
裴云潇将唐桁发现番薯之事一说,黄晗立刻便捋须大赞:“虽说没见到人有些可惜,但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,小七可要极力促成啊!”
“先生放心,小七知晓利害。”裴云潇笑道:“这次梁、王二府吐出这么多地,我打算出钱买下给兄长试种番薯。如果真的可行,就立刻给京城送信。”
黄晗听罢也是赞同:“这样最好。但这事不要声张,以免失败后,影响到你二人。”
“来之前,陛下和我商量了一下,你和唐桁明年春时便上京参加省试吧。有江南私盐案,和此次吴州之事在前,能为你们的仕途添上不少助力。”
“若是番薯之事真的能成……到时就算是点状元,也能说得过去。”
“小七谢过陛下与先生如此费心谋划,一定不负圣上与先生的重托!”
黄晗在吴州留了三天,亲自监督着梁家和王家查抄非法资产的事宜。
这桩大事闹得满城风雨,纵使两家没有被降罪,可朝中势力尽失,元气大伤,往后子孙入仕,更是难上加难。
送走黄晗的当天晚上,裴云潇就带着锦年和锦和秘密出城,又一次来到了枣子庄。
自上次离开,裴云潇将锦英与锦妙留下,枣子庄的村民们再也没有受过那些权贵的欺辱。
锦英和锦妙两人找来九婆婆,将每一个外来的人都一一记下,作恶多端的扣押,其他的教训一顿便放回,全村的女人们又是害怕,又是畅快。
裴云潇一到枣子庄,九婆婆和她的孙女阿香一改上次的冷漠,非常热情的招待了她。
“小公子,梁泽和那些个恶霸都被关在了地窖里,锦妙让他们写过几封家书报平安,没引起怀疑。”锦英走过来通报道。
“公子打算如何处置他们?”锦英其实并不是很能理解,裴云潇为什么要让她们扣下这些人。
伤害已经造成,就算是将他们千刀万剐,也难以解恨啊!更何况,这些人都颇有些家世背景,小公子孤身一人在吴州,能拿他们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