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云潇蓦然就想到了现代心理学中的一些事例,赵希哲的有些做法,确实显示出极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,而这正是自己所不能忍受的。
想到唐桁的话,裴云潇后背冒出一身冷汗。她竟然真的就这么容易地放松了对赵希哲的警惕,这太可怕了。
“兄长说的我记住了,我会格外注意的。”
“我想先试试,看看能不能与永年好好沟通,毕竟这或许只是他不常与人结交造成的。如果他能有所改变,我们不能轻易失去这样的朋友。但如果他不能,我也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唐桁答应了。
难怪连郑伯焉和宋珏都对裴云潇赞不绝口,这般智慧、冷静、理性与气度,不是常人能修炼到家的。
“走吧,前面就是枣子庄了。”唐桁指指不远处的村落。
已是黄昏,村中却只飘起零星的炊烟。一路踏雪步入村中,车轮在地上滚出长长的车辙,竟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。
“这村子想必日子不好过。”唐桁看到路旁檐破墙颓的农屋,多少明白了些。
“遇不到人,连路都不能问。我们总得找到村中有些名望的长者来主理此事啊。”裴云潇有些发愁。
突然,唐桁看到不远处一个农家院里走出一个人,忙道:“潇弟,那儿有一个!”
裴云潇定睛一桥,怎么觉得这身影有些熟悉。
那人手里还提着个箱子,越走越近。
“宁姑娘?”裴云潇惊讶地叫出声。
这不是宁静心吗!
正低着头走路的宁静心脚步一停,抬起头来,目露惊讶:“裴公子?唐公子?你们怎么在这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