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他妻弟的盐号吗?
这下他才明白裴云潇为何找上他来要钱。这是要钱吗?这是威胁!
若他将此事办妥,政绩算在自己头上;若是办不妥,郑家垄断盐市之事……
“是,裴公子放心,下官一定竭尽全力!”张柏一身冷汗淋漓而下,再不敢多说什么。
出了县衙,裴云潇一脸志得意满,唐桁反倒有些担忧。
“潇弟,如此发动全县,会不会引起县中富户的不满?”
“不满?”裴云潇冷哼道:“羊羔尚且知道跪谢哺育之恩,这些啃噬着百姓血汗,挥霍享受之人,连这一点点回报都不值当出吗?”
“再说了,”裴云潇狡黠一笑:“我把此事交给了张柏,兄长猜猜,到时候大家出资时,最如坐针毡的是谁?”
“是张柏和郑家。”唐桁哪里用得着猜:“若是他们出少了,别人自然也不肯多出,张柏便无法向你交差;只有多出,才能安抚住其他富户。”
“可不嘛。”裴云潇一歪头:“你说,我都出了一百两了,张柏和郑家好意思少于一百两吗?”
唐桁不得不佩服地点头。裴云潇这一招确实高明。
那晚张柏从汾阳侯手中刚得了一百两银子,这下还没捂热,就要拿出来了。
唐桁若有所思的看向裴云潇。有如此出身,如此城府,竟愿为普通百姓用心至此。便是他一辈子,恐怕也只会遇到裴云潇这一人吧!
“兄长,你如今要做的,便是招募人手,建造水车。这工人的工钱,一定要多给!毕竟,钱管够嘛!”裴云潇有意指点。
这可是收买人心的好时机,尤其是不用花自己的钱,就能收拢人心,不要太爽啊!
裴云潇回到客栈,便召来锦年,一脸兴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