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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县令大人?您想什么呢?”裴云潇见张柏有些出神,暗自发笑。她还能看不透这群捧高踩低的投机分子?

张柏恍然回神:“下官失礼!请裴公子、唐公子到衙内相叙。”

进了门,入了座,奉了茶,裴云潇却还是老神在在地模样,看得张柏有些惴惴不安。

“裴公子,您此来是……”张柏小心试探:“莫非是县中谁冲撞了您?惹了您不快?您放心,下官绝不姑息!”

裴云潇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,缓缓说道:“县令大人想多了。我说了,我是来感激县令大人对兄长的照拂的。”

张柏后背一凉。这……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的样子。

“裴公子万万不可!这不是,折煞下官了吗?”

裴云潇和善一笑:“县令大人此言差矣。兄长与我,皆是恩怨分明之人,有恩必报,有仇……自然也是必报的。您若是拦着不让我们报,岂不是让我们违背立身之则了吗?”

张柏嘴角隐隐抽搐,只得赔笑:“是、是!裴公子说的是。敢问您想要如何报……额,报恩呐?”一个“恩”字,说的张柏心头都发颤。

裴云潇看向唐桁:“此事便由兄长来说吧。”

唐桁闻言,便拿出了袖中图纸,将建造水车一事说给张柏听。

张柏一边听,心里一边嘀咕。若此事能成,必将造福乡里,更是他青山县的一大政绩。难不成,裴云潇真是来报恩的?

“裴公子真是慧眼识珠,唐公子这水车确是实用之物,若能建造完成,定是大功一件呐!”张柏的马屁从来不会迟到。

“不知下官,能为二位公子,做些什么?”

裴云潇对张柏如此上道很是满意,清了清嗓子:“县令大人在青山县做父母官,自是一心为了百姓着想的。若水车建成,自然要推广至全县农家使用,方能彰显大人之贤能。

只是这建造水车,需要人力、物力、财力。一架水车倒罢了,可若是建造全县水车,可仅凭我与兄长,实在是无法应付。由此我才想到要请县令大人来带这个头,以全县之力帮助造成水车,早日缓解农田干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