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你也和妈一样要逼我去相亲吗?”
雁宁初抬头看着雁东锦,眼神平静无波,却看得雁东锦语塞半晌,最后只是叹了声,起身离席。
雁东锦的态度,雁宁初并不陌生,甚至已经习惯。
宁兰对自己的忽视雁宁初很小就察觉到,那时年纪小,只是本能地想和宁觅争抢宁兰的关注,被训了很多次才知道收敛。
等再大一些,心里的失望难过渐渐累积,也就克制自己不在意。
这些年宁兰对雁宁初如何雁东锦不会不知道,可是他从来没有站出来,只是沉默地让它发生。
这次还是一样,雁东锦依旧选择沉默。
雁宁初压下眼底的酸涩,此刻她迫切地需要一个地方去排解。
星港市的墓地建在城郊路云山,雁宁初吃过早饭就到了这。
在这长眠的是她的小叔雁东宸,他曾是雁宁初童年最大的依赖。
小时候她最长做的就是粘着雁东宸,跟在他身后撒娇卖萌、寻求安慰。
他意外过世那年恰好雁家生意失败,雁东锦接连遭受打击,一蹶不振,举家匆匆离开了星港。
转眼已经十五年,十五年里雁宁初没有回来星港,起初是不愿面对小叔离开,后来是忙于学业。
她曾经想过很多种来这的情景,或者是功成名就的独立女性,或者拖家带口告诉叔叔自己很幸福。
每一种都是成熟的大人模样,却没想到真实情况是她还像小时候一样,哭啼啼来小叔这说委屈,找安慰。
把最后一杯酒洒在墓碑周围后,雁宁初吸吸鼻子,为刚刚的倾述做了最后的总结:“小叔,就是这样……我该怎么办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