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雁宁初就看着他开机拨通电话。
“原慎,是我。”
烟熏火燎的会所包间,原烈的声音就像是一道惊雷,劈得原慎元神归位,立刻清醒。鸡飞狗跳地关掉音乐,阻止众人出声之后,原慎坐直身体,试探地回:“原烈?你怎么——”
“我怎么没瘫在床上,还有力气 打给你么?那就要问问你找的废物了。”原烈嗤笑一声,“原慎,我说过很多次,别总和废物扯在一起。”
“……”原慎,“你在说什么,我不——”
原烈打断原慎:“我手机丢在老巷,完好不损的拿回来还我,如果没做到……你可以试试。”
挂断电话,冷汗不知何时落进眼角,酸涩涨满眼球,不适感让原慎用力揉了揉。
旁边人问怎么回事,原慎没理,骂骂咧咧地拨通电话:“喂,原烈他吗的怎么没事儿?……少废话,给我去老巷找手机。必须找到!坏了就给我修好!”
折腾完原慎,天色也彻底暗了,雁宁初不方便在这过夜,离开前,她替原烈检查了下伤口,都整理妥帖后才离开老屋。
两人站在门前,等着原烈安排的车子来送她回家。
夜风又大了一些,昏暗的小巷少有人声,周遭像是一场寂静无声的哑剧。
雁宁初偏头看原烈,记起他刚刚的话。
相依为命的外婆去世后,漫长无声的夜晚里,从此就只有一个人在。
那个独自守在灶台的原烈一定很孤独吧。
“怎么?”
直到原烈出声,雁宁初才意识到刚才自己一直在盯着原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