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尖的男香瞬息而至,随着呼吸漫入心口,短暂的失神过后是 陡然的清醒。
雁宁初回过神发现原烈已经坐在床边,正俯身靠近自己。
两个人的距离早就超越界限,只要她想,唇角甚至可以触碰到对方的下巴。
雁宁初瞳孔地震,猛地靠向床头,又慢慢缩进被窝,在原烈的垂首下慢慢把自己包成了一只茧,只留下一双大而圆的眼睛仰视原烈。
她干笑两声,话音都包裹在被子里,显得瓮声瓮气的:“我刚想告诉你呢。其实昨晚我头晕,那些微信都是发错的,你不用介意的,真的。”
雁宁初的躲避很迅速,几乎是出于本能。
这种避如蛇蝎的反应对于原烈来说并不陌生,但这一次他却突然有些介意,唇角微微绷直。
沉默不过一瞬,他调整姿势,俯下身双手轻压住雁宁初颊边的被角,嗤笑着开口:“大概是你忘了我昨天的回复,我不介意再复述一遍。不管是以什么理由,我决定出手的东西,不是那么轻易收回来的。懂了吗?”
雁宁初就像一只被活捉的胖蛹,外壳都被固定住了,只能仰着头看向原烈。
两人一上一下,距离亲密,却又透着生疏的对立。
原烈头微垂着,居高临下地看向她,这样的姿态让他看起来有些凉薄,眸光似乎也透着些许森冷。
与传闻中那个暴戾的原烈相符,却和刚刚含笑逗她的人相反。
雁宁初有些茫然和无措,一下子觉得原烈可怕,一下子又觉得会在晚上救人的原烈并不是传闻中那样暴戾。
原烈始终看着雁宁初,很清楚地看清她从警惕到走神。
这个时候还敢走神,雁宁初似乎是第一个。
原烈微微挑眉,但也因此敛去气势,收起按压在被面的手坐回原位。
他又变回刚刚那个来替弟弟道谢的优雅兄长,低低笑了声:“那么爱走神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