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连璟煜不由看向身侧的林晚晚。

后者眼观鼻鼻观心,一副木头人的样子。

连璟煜回了心思,沉声道:“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?”

秦淮岷躬身道:“王爷既然向淮岷表露了身份,便是在给淮岷求情的机会,淮岷自小跟随梁太傅在京城学习,也曾当过太子一段时间的学童,自是知道圣贤君子之道,而家父所行,绝非臣子……”

连璟煜捏着茶杯,而后轻笑道:“若是你今日不来,明日本王会当众斩了秦牧。毕竟……勾结朝堂,谋逆通敌之罪行,可不轻呢。”

秦淮岷身子一震,他顿时叩首道:“煜王殿下……家父纵有百般罪行,但其最根本的源头是当朝丞相——陆城!”

闻言,连璟煜露出嘴角:“你可有证据?”

“殿下,淮岷自知秦家一是满门抄斩之罪。但是……草民希望殿下能饶恕草民的妹妹,我愿意与父亲一同赴死。”

然而连璟煜却起身道:“那账册一旦公之于众,你们秦家就是满门抄斩,是罪人,你何来如此慷慨赴死的底气?当初梁太傅教导于你的,是包庇罪臣,甚至助纣为虐!

那日你的妹妹,太守之女秦菱,当街横行,百姓却无一敢站出来,而临江城中的赋税是京城的五倍!

高额的赋税京城却只收到了一成,剩下的四成去了何处?这些都让你们建起了尊贵豪华的宅府!

而这些都建立在百姓的血肉之上,你又和勇气敢来到本王的面前来求情!?”

秦淮岷叩首在地,始终未能起身。

他静静地听着男人的一言一行,心中更是忏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