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这日,病重的皇帝将褚修寒叫了去侍奉跟前时道:“我儿,你说朕是不是快死了。”

“父皇说什么呢。”褚修寒不由得红了眼。

他心中难过并非作态,这些年皇帝对他的悉心教导历历在目,所有皇子中,皇帝几乎将大半心力放在了他身上,导致这些年其他兄弟姐妹没有敢同他对着来,若说半分父子之情都没有是假的,可是……

“咳咳。”皇帝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子,又道:“别骗朕了,朕的身子朕自己有数,朕如今就担心,前方的战事,那些蛮子偏在这时来犯我朝,这江山交到你手里,你岂非注定没有安生日子过了。”

“父皇别多想了,眼下养好身子要紧,老六那边不是捷报连连么?”

“若真是如此还好了,朕派去前方的探子报信来说,不知为何,敌军仿佛识破了老六的列阵和我军火器的破解之法,如今战场上我军又处于劣势。”

褚修寒闻言,心下暗喜,却也没全然信了皇帝的话,谁知父皇是不是在诈他?眼下还是先将皇位继承到手,才是要紧事!

褚修寒眉心紧蹙:“怎会如此?父皇也别深思过虑了,若是信得过儿臣,这些事交给儿臣代由您打理,等您身子好了,再操劳这些事吧。”

褚修寒满眼认真,皇帝看了他片刻,却笑了:“我儿孝顺,朕心甚慰,下去吧。”

褚修寒:“……”

皇帝并没有说要让位,甚至连立储君的意思都没有,褚修寒想弄清楚父皇的意思,可被皇帝的目光看的心虚无比,留下一句父皇好好休息,便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