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事情已经闹到这一步,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,钟离如何甘心。

“就算宋昭奚的钱真是自己赚的又如何?季长风欺骗我,有心巴结攀附我钟府总不是假的,不然我好端端的,何故冤枉他一介穷书生?岂非自毁名声?”

季长风双眸微微眯起,薄唇轻启,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刺人:“攀附钟府?你县令府算什么东西?”

季长风此言一出,众人脸色一变。

季元川和姚氏吓坏了,姚氏厉声呵斥道:“长风,慎言!”

钟离虽然令姚氏感到不适,可县令大人可是城里最大的官,就算长风是个秀才,也不能如此出言不逊。

宋昭奚也有些吃惊,季长风这个年纪的少年人骨子里狂些很正常,但季长风一向沉稳,哪怕骨子里有几分狂傲,也不会当众口出狂言。

此言一出,得罪了县令府不说,传出去对他名声不利。

钟离冷笑道:“你不过区区一个秀才,敢对我们钟家不敬?我看你是疯了!”

“你父亲,也就是县令大人,侵夺民田,贪污受贿,纵子强抢杀害良家女子……诸多罪行,罄竹难书,季某虽出身寒门,也不屑于同此等不配为人之人为伍。”

季长风此言一出,钟离心下一慌。

父亲这些年做过什么事钟离心中一清二楚,钟严被废前,在城中欺男霸女的混账事也没少做。

偏偏这小县城离京中千里之遥,山高皇帝远,这些年也没人管,父亲便越发变本加厉了起来。

对于这些事,钟离也是懒得管的,父亲不贪,她的日子也不会过的如此富贵舒适,至于那些草民,是死是活更是与她无关。

可,季长风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