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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紧接着又有新的  问题出现了,天已经大暗,彻底不能下山了,涂茶只能就地歇息,这荒天野地,涂茶只能背靠硬的咯人的大树勉强休息睡觉。

云天放知道她适应力极强,当初她在冷宫柴房,也就这么睡过去了。其实当初,因着莫名的懊恼情绪,他悄悄转回去看过一回。

但那时候的他,明明微微心动,却背上无望深重的罪孽,根本不会靠近任何可能。

现在一切都不同了。

此刻她如那夜一样,睡得极不安稳,眉毛微微皱着,睫毛轻颤,脸色微微苍白。

她不觉得委屈,云天放替她委屈。

晚上睡觉还是回床上睡吧,明天白天再把人捞回来就行了。

谁听了不说一句计划通!

结果云天放一不小心没忍心再把人搬回去原地,涂茶又是在软乎乎的大床上醒来的。

她一动,门外靠着的云天放立马醒了,他像做错了事情一样,立马抱起涂茶,运起轻功,不过两刻钟就走完了涂茶昨天半天才走完的路程,然后放回她之前靠着的大树,涂茶发现大树上还做了个标记。

完全没有被抓包的感觉,云天放靠在树上打了个哈欠:“醒了?”

涂茶:槽多无口

她睁着眼睛,睁着!没瞎,这么明目张胆真的好吗?

这叫什么,这就像犯人要逃狱,监狱长发现了不仅不阻止,还连夜把席梦思大床搬过来,然后说,逃累了是吧,先睡一晚再逃也没关系的。

涂茶,倦了。

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钮钴禄·涂茶!

她一仰头,白嫩嫩的脸颊上大眼睛忽闪忽闪:“我想下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