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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这么个答案,男人却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样:“哈哈哈,本就是错,再怎么念也不会对。”他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。不知道在笑这个回答,还是别的什么事情。

他旁边的太监惊恐地趴在地上,颤抖着流下汗,像是帕金森一样。

涂茶无语,论人的笑点能有多低,就算是以前老被朋友们叫做笑点深渊的涂茶,也觉得这个男人,是不是从没听过笑话?

“我要睡觉!”涂茶见男人终于笑够了,准备让他履行承诺。

“行。”云天放抬脚就走。

涂茶一身湿透了,本就是夏日凉衫被水一浸,紧紧地贴在她雪白的皮肤上面,露出精致的肩颈的形状来,夜里还是有些冷意,她不由得抖了抖,倒像只惹人怜的小兔子一样哆哆嗦嗦的。

她眉目也沾染上水雾,青丝迤逦陷入颈窝,但是在床上,倒不像是水,倒像是美人累极了,香汗淋漓。

玉炉冰簟鸳鸯锦,粉融香汗流山枕。

云天放又想起这句话,那时候模模糊糊一句,在这宫殿里,好像写实一般展开来。

玉炉青烟,鸳鸯锦被,美人抬头,眼角红染,湿漉漉的皮肤,慵懒与蓬勃的矛盾。

云天放忽然靠近涂茶,涂茶正在纠结是披着被水打湿的被子走出去,还是扯点纱帘裹着比较好,见他突然凑近条件反射闭上眼睛。

云天放有趣的看着她的反应。

涂茶睁开眼睛,等等,这又不是无声,习惯果然很可怕。

她便往后撤,用被子裹住自己打算下床,虽然有点重,但看起来比纱帘有安全感多了。

云天放便看她把自己裹得像个团子。

她赤着脚走下来,踩在冰凉的地面上,纤细的脚踝如玉,想必在宫外,会有不少达官贵族愿意把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