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涂茶可由不得他后悔。
涂茶写了封信,不曾说明自己在哪里,只写到自己出来闯荡江湖,平安健康,不曾有事,叫父亲不要担心。切不可告诉旁人。
无声看着她写完,又将信纸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,倒着,跳着读,把字都拆开来读也没发现什么异象,便装进了信封里。要是金岸看见他能有这么多心眼,考虑这么周到,估计也不会想着再培养一个人出来了。
涂茶从来不指望在信纸里做什么手脚。她做手脚的是信封。桌上的信封无论哪一张抽出来,在火下都可见到字样,由于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方,涂茶能提供的方向也有限,但至少也让人知道她还活着,出于什么境地,大范围在哪里。
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被发现了。
盛国早就找疯了人。
他自然一早就拿到了那块云国禁卫军的牌子。他一开始也想过这肯定是障眼的办法,故意嫁祸给云国国君。毕竟云国的禁卫军怎么可能还留下牌子来等他指认。
但找了十多天也找不到以后,盛章越发觉得,这世上除了云国国君,谁会做出这么嚣张而不讨好的事情,掳走了涂茶,不为钱,不为利,却只想看着他们着急欲死一般。
于是他想云国宫殿,派出人手试探,无一例外无功而返。云天放武功太高,根本没有办法接近。
盛国便向云国宣战了,宣战的理由即是云国掳走了安王王妃,将军府独女。
若一个月内云国不交出王妃,云国就会开战。
就连大将军也觉得这样未免牵涉太大,盛章却一意孤行。
他已十多日未休息好了,累的不行入睡了梦里也是孤苦无救的涂茶,在问他为什么不来救她,那般可怜却苍白,与最后她生气满满的样子全然不同。
大将军得到信的第一瞬间就想到要告知盛章。他在这十多天看着盛章一日比一日疯魔,忧心是真。
盛章将信纸展开,看见是涂茶的笔迹后心放下了几分。他嗅觉灵敏,闻到信封上特殊的味道。他小心翼翼的让烛火在信封上掠过,果然有字显现。
被欢笑楼无声掳走,云国境内,暂且无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