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涂茶戴着盖头,看不见,却听得见那声音里掩盖的嘶哑,心里慨然,但接下来的计划显然不容许涂尚分散过多的情绪,他握住小女儿的一双手:“好好的,别担心。”

涂茶回握将军爹:“还望父亲,切忌杀戮。”

涂尚一怔,他知晓女儿聪慧,却不知道观察到这种地步,但这确实是值得警醒的一句:“放心,我们是为了打倒他,不是为了成为他。”

涂茶便上迎亲队伍的轿,那马上虽是新郎,但涂茶知道,那只是易容成盛章的人,盛章此时早已埋伏起来了。原著里婚礼,盛章忙着计划,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。

本就是合作,倒也不必在意太多。

十里红妆,是最好的掩护。热热闹闹地带着一大群人光明正大地从皇城脚下走过,却不知这其中红妆箱子里多少嫁妆又有多少兵器?

这迎亲队伍里又有多少将士?

涂茶一进轿子,刚坐下,却透着盖头的隐隐约约瞧见人影,她刚要惊呼,却见来人手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:“是我。”

是盛章的声音。涂茶用手推开他,悄声说话:“你怎么在这里。”你不该在指挥大局吗?

眼前新娘子一身彩绣金丝对襟大红袖衫,长裙云肩,凤冠霞帔,青丝柔软,红盖头下隐隐可见新娘子格外娇艳的红唇,露出一点细腻的肌肤好像更加诱人。洁白无暇的手腕,在红色袖衫的映照下,有种几乎可以折断的薄弱。细指如削葱,端正地放在身前,乖巧极了,盛章心里不由得生起怜爱:“等我。”等我回来,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。

什么都搞不懂的时候,说嗯就对了。

下一秒,轿子里的人就不见了。

过了一会儿,小露才上来,她坐在旁边,陪着涂茶说话,顺便投喂涂茶。

轿子终于动了,按着计划的路线走动。一路上,涂茶感觉周围越来越安静了。

下轿的时候迎亲队伍几乎不剩什么人。护送着她进了王府,王府里除却装饰,就只有另一边的大厅里热闹非凡,涂茶知道那是借婚礼变相软禁的大臣们,几乎可以算是站队。不过用不着她关心管理,等到了房间里,涂茶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被摇散架了,整整走了两个时辰,本来平衡性就不太好的涂茶被摇的面色苍白,神思恍惚。

小露一点儿事没有,手脚利落  地给她倒上热茶:“小姐,喝点水会好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