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皇宫里庆贺小皇子百日宴, 城门口同样有侍卫分开派发黍米。
皇上素来严厉,对皇子少见有此偏爱,连太子殿下当初都不曾有这般满城相庆的规格。
宴会出乎意料地摆在了荒置已久的栖云殿。
宫人提前扫洒, 殿前月台两旁老旧铜鼎被替换成了日晷和嘉量, 代表了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力。
屋檐飞角如雀羽展翅, 越过圆形廊柱踏入门槛, 汉白玉间隔金砖铺于地面, 檀木雕琢螭纹浮窗嵌进牖板, 紫金炉里龙涎香的暖烟缠绕往上, 仿佛在整个殿内笼罩了层温热白雾。
殿东的金漆雕龙宝座上, 庆安帝扶额, 闲适饮酒,看似专心欣赏教坊司的歌姬轻歌曼舞,他身边多摆了张位置, 坐的却是雍凉王。
据说成贵妃生产那日伤了元气,卧床至今三个月仍在休养。
窈窕清秀的宫女们衣袖翩荡,应和悠扬婉转的乐声, 用最柔软的腰肢表演新排出的舞蹈。
百日宴下首左右依旧是太子和雍凉王及各自家眷, 然后接着几位皇子公主,与素日的家宴相差无几。
毕竟, 符淮安是随意寻个理由召符栾回京, 试探不必有多大阵仗。
苏明妩出苏宅大门才看到来者是霍刀, 听他说王爷被皇上绊住聊了个把时辰不放, 只能由他赶马车接。
苏明妩前脚跟引路小公公进栖云殿,后脚皇上和符栾也一并前来,宴席开始。
皇上沉醉歌舞,硬拉住王爷陪他饮酒, 她孤单坐着,到现在半句话没和符栾说上,还要被对面的符璟桓紧盯,真是憋屈难受
好不容易一曲舞毕,符栾终于自台阶缓步走下,到了苏明妩身边。
“王爷,皇上找你说些什么,要那么久?”
符栾坐在高位余光瞥了她几次,她那副望眼欲穿的样子看的他直想笑,“王妃,你何时起,这般腻本王。”
苏明妩坚决否认,“我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