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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,您千金之躯, 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嘛。”

“哼,可是,做错事就该道歉的。”

符箐瑶本来也没多么生气, 然而蓦地想到笔搁算轻的, 换个重物,她额头破相了可怎么办, 再换个年老的年幼的, 可要出大事。

这种人就是欠教训, 别人不敢, 她堂堂南康公主有什么不敢的。

“你快去给娇娇寄药材,我自己可以,侍卫不都呆在暗处麽,有事我喊一声就行。”

碧棋了解符箐瑶的性子, 劝得住的人要么是皇上要么远在凉州,她无奈苦着脸应道:“是”

符箐瑶待宫女走远,轻哼了声,裹紧雪白狐袍戴上氅帽走进酒楼,一口气跑上了二楼。

明年二月是春闱,乡下学子会千方百计提前半年到京华的书院里学习,哪怕最普通三流的,也比僻壤乡间的学舍好的多。

这家临街开的食肆酒栈打的旗号是离盛安街近,其实隔了条岔道,简陋的根本无法和大的酒楼相比。

因为卖的菜式简单便宜,久而久之成了许多穷学生呆的地方。

符箐瑶周身水锻似的白裘毛简直能发光,走到楼上,瞬间把周遭零散的视线全都吸引了过去。

不消说,看不清被帽子蒙住的半张脸,都能看出这是富贵人家的姑娘。

正值午后,大部分人用完膳,剩余少量来得晚的,统共就四、五桌的样子。

符箐瑶眺眼望,有两桌是青衣学生的打扮,一桌三人,靠窗的那桌为单人,砸她的是笔架,那么想来就是这二者其一。

她不紧不慢走到两桌当中,没理会余下的目光,脆生生地道:“方才,是谁扔了笔架下去,砸到了我也不吭声?”

场面一度沉默,有几位快吃完的佃农大叔,扒拉两口逃了出去,生怕等会闹起来惹麻烦。

就在此时,大桌站起个较矮的男子,直指对面,“是他,姑娘,我看到了,就是他扔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