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栾懒懒斜支着额头,瞟了记几案上戳泥完好,叠放的却十分整齐的簿册,薄唇开阖,“你理的。”
“嗯,就简单摆了摆。”
苏明妩不觉得这是整理,再说了,桌子那么小不把书推过去,她要怎么侧躺呀。
符栾盯着她初醒的惺忪睡眼,往下穿着素净得像朵小白花,怎么看,也看不出有做王府细作的本事。
霍刀那晚来找他禀告,说的是符璟桓发现崔程在江南的落脚点。好在手下转移迅速,才没有更深地挖掘出潜藏的炼造之所。
司徒南说的不错,符璟桓那个蠢货,最近的确有许多古怪的地方。
江南的事,苏明妩在他书房里曾听到过,也见到了崔程的容貌,她的哥哥还是暗街新起之秀
符栾勾唇,“王妃这么困倦,是昨晚睡得不好?”
“嗯,臣妾又梦魇了。”
符栾抬眸看她,右手摩挲碧玉扳指,笑得意味不明,“或者,是不是王妃做了什么亏心事,太过紧张。”
“”
苏明妩余留的困意,在听着符栾这句话时,都清醒了。
符栾到底是怎么回事,先是无缘无故罚她抄书,现下上了马车又吓醒她。她天天呆在府宅,能瞒他做哪样的亏心事?
这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,活脱脱回到了洞房翌日。
苏明妩先前内院见不着人,眼下终于能询问出口,“王爷,臣妾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,你能不能告诉我?”
符栾笑意未减,丝毫没犹豫,“王妃做的很好,何谈得罪。”
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