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一开始就是楚医生来,她可不敢。
楚医生给她男人做的手术呢。
在市井里混的人,惯会欺软怕硬,见人下菜碟。
“明白了吗?”
女人嗫喏着点头。
“那跟我们初医生道歉。”
站在走廊上垂着头被阴郁失落浓雾笼罩的初樱听到这句话,突然心里有点酸,然后这股酸酸的感觉顺着密密麻麻的血管又爬到眼尾。
“对不起啊楚医生……”
女人尴尬气虚的笑了两声。
“该接受道歉的医生不是我。”男人的嗓音更冷,顿了一下,“你刚刚难为的也不是我。”
见楚弈态度坚定,这几日住院她也左右打听了,别看楚医生年纪轻轻,但是家里好像挺有背景,而且自己也前途无量,是她得罪不起的人。
于是女人低眉顺眼的走到门口,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站在一步之遥的初樱低声诚恳的道歉,“初医生,刚刚真是不好意思,对不起啊……”
初樱闻言,缓缓点头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然后并不再看她。
出了病房,楚弈没说话,见她低落的神色,带着小姑娘往楼下走。
熟悉的楼梯间,白色的墙面,淡黄色的瓷砖。
楼梯间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,楚弈下到半层的时候,止步看她走过来,缓缓抬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,牵着她一步一步耐心的往楼下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