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付出的同时,同样见证她的笑容在慢慢变多,也似乎变得比以前更爱撒娇讨宠。
他能理解这种转变。
不是将秘密说出来才觉得轻松,而是在她踽踽独行的这二十余年岁月里,身后终于有了这么多人陪她继续走下去,让她觉得自己有了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仰仗。
沈苏溪连接车载蓝牙,点开一首歌,轻声哼起来。
唱到一半,她忽然停下,笑盈盈地说:“今天夏禾说,是我给了她希望。”
这期间,沈苏溪去见过夏禾几次。其中一次,她同学也在。
包括给萧池发去私信的那名女生。
夏禾的状态看上去要比之前好很多,有那么一瞬间,沈苏溪觉得那些糟心的事情似乎从来没有发生在她身上。
她依然还是那个乐观开朗的小女生。
直到来看望她的同学陆续离开后,她眼睛里的光霎时暗淡下去。
在对上沈苏溪的目光后,忽然又亮起来。
快乐不纯粹了。
真正的转变发生在今天。
“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,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,”沈苏溪看着夏禾,一个字一个字地说,“所以,我们都再等一会。”
叶兆,或者说像叶兆这样的人,就像在下水道盘踞的脏鼠,隐匿在黑暗和污秽里,很好地将自己藏住。人人都嫌弃它们的肮脏,因而很少有人愿意靠近它们,更无从知晓它们的庞大数量。
现在终于有人愿意迈出这第一步,她们手持的光束,足以将藏在里头的混乱照得一清二楚。
调查结果显示,叶兆的罪行远不止这一两起,甚至在沈苏溪之前,就有了受害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