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你问什么?
沈清抬起眼皮,恰好对上她“果然被我气到睁眼了”的得意神情,更气了。
沈苏溪很快收敛笑意,看着沈清依旧苍白的脸色,心情复杂。
几个小时前,她还呼天抢地地对着手术室喊妈,结果没多久就被医生告知她亲妈沈清女士得的只是胃、溃、疡,只需要做个简、单的切胃手术。
就他妈挺尴尬的。
她那和珍珠一般宝贵的眼泪终究还是错付了。
“妈,你伤口疼不?”
算算时间,麻药已经过了。
沈清没应她,环视了下房间,阴阳怪气地从鼻间溢出一声冷哼,“就你一个人啊。”
沈苏溪眨了眨眼,反应过来她的潜台词,瞬间笑没了眼睛,“妈你想见他啊。行,我这就去把他叫来。”
她作势就要起身,沈清一个刀眼横过来。
“我说笑呢。”
沉默了会,沈苏溪转移话题:“我这人呢,就是个混蛋。”
沈清睨她一眼,像是在说“你倒是有自知之明。”
她没心没肺地笑了下,开始掰扯起自己的辉煌事迹,“八岁那年,我调戏路边的野狗,结果被狗追着跑了两条街,在路口被电瓶车撞倒,右腿粉碎性骨折。”
“九岁,偷摘邻居家的柚子树,结果摔成了轻微脑震荡。”
“十三岁,和混混打架,最后还是你把我从警局捞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