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这么说,但秦宓也做不到真的撇下沈苏溪不管。
第二天傍晚离开北城后,就给江瑾舟打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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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一整晚没睡,不到七点沈苏溪脑袋就开始昏沉。
迷迷糊糊间,听见窗外有人在放烟花。不多时,变成了啪啪的鞭炮声。
动静持续了好半会也不见消停,把她磨得睡意全无。
到底是哪个龟孙大晚上的不睡觉,在天上地下劈里啪啦?
她气哄哄地走到窗边,重重甩开窗户,把头探了出去。
目光逡巡了一周,蓦然定在被香樟树挡住的半截身体上,纯黑长裤,两条腿笔挺修长。
有点眼熟。
像是为了应证她的猜测,那道身影往旁边挪了几步,没有枝叶的遮挡,整个人全然暴露在青瓦灰墙边。
他慢慢抬起头,橙色的灯光淌在白净瘦削的脸上。
隔着较远的距离,五官看得并不是很清晰,但沈苏溪还是一眼认出了他,心跳声跟着被放大。
像屋外的鞭炮。
路灯下的雾气氤氲成云烟,江瑾舟融在夜色里,影子被拉得狭长。
他朝着二楼最南边的窗户挥了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