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苏溪觉得先前嗡嗡的声音又回来了,耳朵是一阵阵的疼。
她捏了捏耳垂,这才发现耳洞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炎了,有脓水溢出。
没过几分钟,手机铃声响起。
她没看直接接起,然后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,“苏溪,我在你家楼下。”
怎么把这事忘了?
不过。
耳朵,似乎,不怎么疼了?
江瑾舟居然还有这功效?
“你等会,我马上下来。”
话一说完,右耳又开始疼,沈苏溪忙不迭接上一句,“别挂电话!”
她转着抽绳,慢慢说:“我想多听听你的声音。”
如果可以。
顺便再……止个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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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通电话在江瑾舟不厌其烦地轻唤声中结束,来电显示骤然停止在十五分钟又三十七秒。
沈苏溪换上之前被江瑾舟夸过的那条雾霭蓝针织连衣裙,鱼尾下摆蜿蜒至腿侧,底下一双奶白色小皮靴。
后半夜下了场暴雨,一地的秋日残痕平铺在沥青路面,苍旻浮云间柔光乍泄,带着雨后初霁的明媚撒向大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