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宓在原地顿了会,跟着回了片场,刚找到位子坐下,低垂的视线里多出一双酒红色皮鞋。
头顶的声音凉飕飕的,“她还没出来?”
秦宓抬起头,一个眼神示意过去——估计掉坑里了。
这时,手机铃声响起,小作精打来的。
秦宓自觉打开免提,对面呼哧的杂音传来。
“你现在在哪呢?怎么还有回声?”
“洗手间……隔断。”沈苏溪压低音量。
秦宓服了,“你不至于吧,非得给自己上两道锁?”
“至于。”沈苏溪贴在门板上,眼睛往缝隙一怼,“他会进来。”
“……?”
秦宓要是能预料到沈苏溪骨子里的傻逼德行,一定不会在年少无知的时候,和她结下过命的交情,要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连屠龙刀都斩不断。
“姐,您进的可是女厕所!”
沈苏溪直接一个“废话”砸过去,“你当我眼睛瞎吗,不认识门口那小红人?还是你觉得我的脸皮已经厚到会进男厕所的地步?”
秦宓努力憋住想上扬的唇角,幸灾乐祸地看着脸色隐隐有和锅底媲美的江瑾舟,不答反问:“所以你是觉得江瑾舟的脸皮已经厚到了会进女厕所的地步?”
那边突然沉默,这边江瑾舟反复捏着眉心,周围的空气跟着冷了八度。
秦宓觉得自己两头不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