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旗没见过这车,想了下,八成是江瑾舟为了装社会主义向上青年的假把式。
难为江少爷了。
江瑾舟没说话,眯了眯眼警告。
陈旗起先没反应过来,觉得他今晚未免太大度了,正想夸上几句,一声狗叫撕心裂肺。
循声而去,可不就是他家大爷吗?
大爷两眼汪汪,差不多过了两秒,陈旗看到大爷那能挤爆十个鸡蛋的双下巴前突地出了一只素白细腕。
等到那手离开后,大爷的嘴被一吊着肉的竹签给堵上了。
当着陈旗的面,这次它嚼了几口,似乎在说:你这比狗还不如的东西,看看我被人塞了什么比狗还不如的东西。
陈旗这辈子还没铲过屎,没法和狗共情,不知道在狗眼里自己已经成了比狗还不如的东西。
只看了哈巴大爷一眼,就将视线缓慢上移,认出沈苏溪后,脸色变了变,不知道刚才的话她听到多少。
他倒不担心江瑾舟的马甲会掉,担心的是江瑾舟因为掉马甲这事扒下他半层皮。
事实上,沈苏溪想着事,一句没听见,就连陈旗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。
见这狗总算给了回面子,准备离开,一个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,“是嫂子啊,真巧。”
她抬眼,是有点巧。
车喇叭短暂地鸣了下,带着警告的意思。
陈旗讪讪把狗抱了起来,随口扯了个句:“大晚上的你瞎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