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腹探上她的脚踝。
冰冰凉凉的。
沈苏溪一激灵,感觉他扼住的不是她的脚踝,是她未来几十年用来感受生命蓬勃力量的咽喉,吓得立刻把脚往后缩了缩。
“没,”她说,“不疼。”
大概过了两秒,沈苏溪脑中闪过一道光,感谢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让她在关键时刻记起了“先声夺人”这个词。
她重新看向已经直起身子的江瑾舟,梗着脖子问: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会在这?”
白纸黑字印在词典上的注释读懂了七八分,精髓却半点没参悟。
一向能言善辩的她这会嘴巴跟打了瓢一样,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因为心虚说得磕磕巴巴。
江瑾舟像是没察觉出,“我来找你。”
沈苏溪想了很多种可能性,却没料到这个回答,大脑直接宕机,连那句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”也忘了问,甚至忘了他比她早进酒吧这个事实。
啊啊啊!
谁来告诉她,她到底该怎么回???
我来反找你?
——这逻辑是死了吗?
我梦游呢,别吵。
——还能指望江瑾舟一路唱着摇篮曲,把她抱回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