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沈苏溪从噼里啪啦的锅碗瓢盆声,以及那似乎能抻住十公斤秤砣的歪唇中得出的结论。
沈清的火气总是防不胜防,但仔细揣度下来,也都是有迹可循。
一直以来,她都想把沈苏溪培养成一个亭亭玉立温柔娴静的淑女。
最好还是那种能花一整个下午做完全套造型,一身高定礼服,脚踩十公分水晶鞋,惊艳亮相在豪门聚会上——
顶着十万伏特的聚光灯,指尖轻捻高脚杯,从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庄园聊到米兰的时装周,不经意带上几句古驰香奈儿纪梵希爱马仕,偶尔从喉间溢出三两声嗔笑。
这才是她理想中的女儿。
但沈苏溪连装装样子也做不到。
趁沈清去外地应酬这一难得机会,沈苏溪私下约了几个狐朋狗友,骑着小马驴走街串巷。
见天色还没暗下来,又相约去棋牌室探讨国粹精华。
却没想到,沈清临时改了计划。
回家不见沈苏溪,脚趾头灵机一动,直接把她引到五百米开外的“碰碰胡棋牌”。
推开包厢门,就看见沈苏溪抱腿缩在麻将椅上,白t短裤,细胳膊细腿的,全暴露在一堆糙汉子眼里。
火气顿时窜到头顶。
沈清一生气就使冷暴力,沈苏溪装不了睁眼瞎,只能装可怜。
“妈,我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