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羡鱼唇角扯了扯, 真是冤家路窄。
她只淡淡打了招呼:“阿姨好, 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
陆羡鱼转身要走,谢母三步并作两步过来, 拉住她手好一顿打量, 目露不赞之色:“你怎么把头发剪了?”
“……”
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刺耳。
谢母瞧着她,略作叹息:“女孩子嘛, 还是要留长头发才好看,我们家临渊喜欢长头发女生, 你瞧舒雅不就是。”
“阿姨。”陆羡鱼嘲讽勾唇, 甩开谢母的手, 抬手轻拍了拍被谢母手拉过的衣袖,语调平静无波,“谢临渊喜欢什么跟我没半毛钱关系, 您也不必和我提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。”
谢母面露愠色:“羡羡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陆羡鱼抬眼看她,大地色晕染眼窝深邃, 眼线微扬,她本就是极具攻击性的长相,此刻生了怒意,愈发冷艳。
从小到大,家里人、身边朋友哪个不是捧着她,她若不愿做的事,没人敢说三道四。
她以前因为喜欢谢临渊,爱屋及乌对谢家父母也让了三分薄面。
陆羡鱼垂眼,抬手将碎发别过耳后,似笑非笑的:“阿姨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“欸——”
谢母还想叫住陆羡鱼,教育两句,人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临江花园安保工作做得极好,谢母心生不满,想要追进去,被警卫室的保安拦住:“大婶儿,你找谁?”
谢母见状,只能灰溜溜离开回到家,手里东西一摔,就给谢临渊打电话告状:“临渊,我和你说我今天看见陆羡鱼了,那姑娘果然是个公主脾气,还好你瞧不上她,要是把这位祖宗娶回来,我们谢家还有安宁之日吗?”
电话那边的谢临渊捏紧手机,半晌,才问:“妈,您在哪看见了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