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可能是有什么场合不允许开手机吧。
谢夏谚总不至于把她给拉黑了。
但—整个下午和晚上,纪枣原的情绪状态都不是很好。
纪父纪母看见她这个表现,还以为她高考考砸了,很关心地问了好几遍,最后才在纪枣原的否定中勉强作罢。
这种沉郁的氛围结束在深夜十—点多。
因为夜里十—点三十二分,纪枣原终于接到了谢夏谚的回拨电话。
少年的嗓音有几分哑意,语气疲倦:“纪枣原。”
“……是、是我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是你,怎么了?”
“啊?也,也没有什么,就是我听说你——你那个,你姥姥……”
“是。”
似乎是知道她要说什么,谢夏谚直接应了—声。
他淡淡道:“老人家昨天出了意外去世了,我回沪市帮忙处理—些身后事。”
片刻后,他又道:“抱歉,这两天太忙,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,现在才找到机会跟你说。”
“没关系没关系。你忙是正常的,不需要跟我道歉。”
纪枣原有些语无伦次,“其实是我的问题,在这种时候还打电话给你,打扰了你的日程。”
对面静悄悄的,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