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您可能是搞错了。”
谢。不给面子。夏谚很冷漠地否决了这一点,“我跟谢元洲关系从来没好过。他三岁开始往我抽屉里塞死老鼠,四岁弄死了我一缸鱼,五岁摔了大舅送的玉佩,六岁在我床上泼油漆……”
谢姥姥哭笑不得:“他生日你都记不得,怎么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你反倒记得这么清楚?”
“您不是知道么,我记坏不记好的。”
少年淡淡一笑,“反正记得他的好事没几件,坏事一大堆。”
老人家叹了口气:“左右你们现在年纪都还小,又是正叛逆的时候,合不来啊,姥姥都明白。要是谢元洲那小子不懂事惹你了,你就跟姥姥说,姥姥帮你教训他,你是姥姥最疼的孩子……”
“姥姥。”
谢夏谚打断她,“您就直说吧,您今天找我,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
“……”
谢姥姥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谢夏谚也不催促,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着。
好长一段时间,都只能听见木窗外风刮竹林的飒飒声。
“是有些事想和你聊聊。”
老人家拉过他的手,放在掌心,语调缓缓的,很温和,“小谚,你是个聪明的孩子,很多话姥姥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遗嘱……之前闹那么一通,你肯定也知道,但既然已经立下了,我就没打算改。你是姥姥最看重的后辈,比你大舅舅还看重些,那些东西交到你手里,我是放心的。至于元洲,他小孩子脾气,人也算不得聪明,真要给了他,没几年就被败光了……你放心吧,姥姥还没有老糊涂到这种程度,这些事情,我心里都有数。”
谢夏谚淡淡垂眸,神情平静:“您的东西,您想给谁就给谁,不用管我们怎么想,您自己高兴最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