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前天放了寒假,爸爸才重新把手机支配权还给了她。
纪枣原这才知道,纪富婆的儿子——也算是她的半个儿子——因为贪玩受了凉,夜里发起烧来,生了一场大病。
今天中午才刚从医院把他接过来。
她关心地询问了一下:“你儿子现在怎么样了?健健康康了吗?”
对方在她写完半张数学卷后才回复:
“健健康康了。这熊孩子,差点没把他奶奶吓死。”
“他到底是怎么一下子就到要住院的程度了啊?只是因为受凉吗?”
纪富婆的文字里透着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:“过年回他爷爷奶奶家住,天天跟着人疯玩,看邻居家一帮大小孩在外面堆雪人不带他,就半夜溜出门去玩,想着要自己偷偷堆出一个更大的雪人,然后惊艳所有人,结果就感冒发烧了。”
“偏偏发烧还不老实,穿着秋衣秋裤,就跑到书房去偷平板玩游戏,最后玩到困,倒在地板上睡着了。家里当时就他和他表姐两个小孩在,等他表姐发现他的时候,额头又是滚烫。”
纪枣原同情地感叹道:“小孩体质弱,是会这样的。”
不过……
“他表姐怎么会住在他爷爷奶奶家?你带过去的吗?”
纪枣原从小到大对家里亲戚的称呼都很简约混乱。
爸爸那边都喊“堂哥堂姐”,妈妈那边都喊“表哥表姐”,也不管他们具体是姑姑生的还是伯伯生的。
所以纪富婆说“表姐”,她就下意识地以为是纪富婆的亲戚,跑到了谢夏谚的爸爸妈妈家里住。
然而手机屏幕上沉寂许久,才收到对方含糊不清的回复:“不是,本身就是谢家的亲戚。好像是谢夏谚一个姊妹的女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