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种比喻可能不是很恰当,但是有那么一瞬间,纪枣原感觉自己像个来捉奸的人。
她点了点头,视线往旁边一转,就落在了谢夏谚的手肘上。
红药水估计是还没来得及涂上,所以这会儿还干干净净的……也不能说干干净净,因为手肘连带着手臂一大块都是伤,有点发紫的淤青,无数道斑驳的血痕,虽然一瞅就知道是皮外伤,但样字看上去真的有点吓人。
男生举着胳膊,冲她淡淡一点头:“晚上好啊,吃了么?”
……晚上好个鬼啊晚上好。
现在光线明亮,还不到下午四点钟。
这种愚蠢的寒暄语,随便换个人说,都会显得很尴尬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从谢夏谚嘴里出来,竟然半点不突兀。
于是纪枣原模仿着他那半死不活的语气:“还没呢,等会儿吃。你受伤了?”
“嗯,擦了点皮。”
……然后呢?
纪枣原等了两秒,发现男生真的没有继续往下解释的意思,反而一直低着头,专心致志地挽自己的校服袖子。
那行吧。
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和烦躁,胡乱一躬身:“那你们好好涂药,我先带他们去参观食堂了。”
隔了两个呼吸的时间。
谢夏谚似乎是察觉到了对面的迟疑,抬起眸,困惑道:“哦……再见?”
“再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