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不幸的是,她刚下楼,就看到了穆深的车子。
他就站在车外,单手解开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,另一只手正拿着手机。
江念尔看着穆深领口下露出的一截锁骨,出神地愣在原地,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,急促得像是她的心跳。
穆深闻声抬起头来,一眼便瞧见了她,微微挑起眉梢,似乎将她打量了一遍,才按掉电话。
“巧了。”穆深把手机收起来,“我正好打电话给你。”
江念尔这才慢吞吞地走过去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海大离你家不近,我来接你过去。”
江念尔差点昏厥:“我才不要去听课!”
她抗拒的不是听课这件事本身,她只是不想回海大,自从过气之后,每每回母校总有人对她指指点点。
但她没把这个顾虑告诉穆深。
穆深抬眼问:“这个时间点出门,难道不是为了去听我的课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认?”
江念尔:“……”
这人搞学术的时间太久把脑子搞坏了吗?
江念尔翻了个白眼,作势要抬手拍他,试图把他脑瓜拍醒。可他轻轻一闪,让她的手半道落空,顺道就握住了:“就算是这样,我也很高兴。”
江念尔顿觉手腕上灼烫,迅速抽了回来,藏回袖子里,嘟囔道:“你有什么好高兴的?”
江念尔话音没落,就被穆深推进了副驾驶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