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深有些奇怪:“你怎么会这样想?”
江念尔抓了一把吃的放在“深深”跟前,淡淡道:“随便说说。”
穆深安静地看着她,这小姑娘现在的表情他从未见过,好像跟平时不大一样,隔着一团雾气似的,看不真切。
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,已经到了后半夜,江念尔眼皮打架,强忍着睡意。
穆深怕她熬不住,于是继续找话题跟她闲聊:“我听李佳霖说,前几天的卫生是你一个人做的?”
“对啊。”江念尔打了个哈欠,“她俩都忙,只有我一个大闲人,只好自己做了。”
“很厉害。”穆深由衷地夸奖,“我觉得诊所史无前例的干净,比以前我们三个人一起做卫生时还要干净。”
江念尔笑了笑:“放心,不是为你,我就是希望那帮毛孩子趴得舒坦点。”
穆深低头看了看她的手。
江念尔的手又细又白,手指修长,指甲干净整齐,一看就是精心保养过。
但她就是用这双手,让诊所变得一尘不染,还毫无怨言地承受着“病患”的秽物。
虽然专业跨度大,可自从她入职以来,从没因为工作抱怨过半点,该加班加班,该做苦力做苦力,她全盘接受。
其实这个姑娘,比她外表看上去更能吃苦。
穆深回过神来时,发现江念尔已经睡着了,头就靠在窗台上,一点也不挑环境。
他脱下白大褂,轻手轻脚地给她披在了身上。
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,穆深忽然想起,他好像有一件外套还落在江念尔家,下次一定找机会要让她还回来。
经过一个晚上的观察和抢救,猫咪的情况总算是彻底稳定了。一大早,猫主人就跑过来看望它,并对穆深和江念尔感恩戴德,连连道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