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绵本来就想喝热水,听他话,几口喝完,接着把水杯放他手里,直勾勾地盯着他问,“还有吗?还想喝……”
男人冷峻的眼眸里勾起分笑意,“有,等等,我给你倒。”
她舔舔嘴唇,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刚吃过药,就感觉小腹没那么疼了。
捧着水杯吨吨吨灌下两杯热水,感觉五脏六腑都跟着暖和起来,喝热水可治百病,古人诚不欺我。
唐绵放下水杯,躺回床上,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,一瞬不瞬地看着他。
这眼神看得人喉咙发紧,沈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,外表一如既往的平静。
只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稍稍泄露出情绪。
“有没有舒服一点?”男人立在身侧,他的西装外套在刚进屋时就随手脱下,只穿一件衬衫,袖口微微卷起方便做事,劲瘦的手腕上戴着一块腕表。
在昏黄朦胧的光线中射出幽幽冷光。
唐绵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她不太想跟他大大咧咧聊这个话题,便换话题道:“你怎么也在巴黎?”
“我来看你,”他说完,很快补充一句,“看你的演奏会。”
唐绵愣了一下,手轻轻揉着肚子,说:“不是我的演奏会,暂时只是跟着老师学习。”
从十二月初到明年五月,她都会跟在威尔逊身边学习,在他的个人独奏会上她会演奏一首曲目。成名路漫漫,她想开独奏会为时尚早。
“我只是来听你的曲子,对我来说就是你的演奏会。”沈铖语气平淡中带着点执拗。
唐绵怔然两秒,没接话,小巧的下巴往被子里藏去,“我没事了。”
潜台词是,你可以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