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7 章

遮住我脸的头发被撩开时,我脸上浅淡的阴郁被看见了个正着,我听见那男人笑着,“他啊。”

“从特级的领域里活下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你被人诅咒了,吉野顺平。”

“神木清楚自己的能力,对吧。”

是陈述句。

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。”

喉咙里有些不舒服。

我没有去看顺平的反应,只是注视着戴着眼罩,似乎是审讯主力的男人,固执的说出了这句话。

我的固执给我带来了恶果。

喉咙里烧灼的痛感由剧烈变成了撕裂。口中医生的喉糖成了单纯的糖果,我捂着自己的喉咙,觉得哪里破了一个洞,漏出来我的血液,还有别的什么。

……

我不自量力的在用咒言改变咒术界最强的认知。

被反噬到喉咙直接废了,失去言语的能力都完全可能的。

“真危险,神木对自己的能力认知原来并不清楚啊。”

的确不清楚。

但清楚他的确很强就是了。

“总之,体验到恶果的神木,最好还是闭上嘴巴善用言语的力量,不然硝子会将你踢出医务室自生自灭的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嘶哑,不存在的器官似乎在发声。

被人捂住了嘴,他用另一只手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“好啦好啦,你是个普通人。”

作为特级诅咒事件中的幸存者之一,还被盖章为野生咒言师的我,既诅咒自己的朋友差点让自己死亡后,还因开口控制咒术界最强差点直接进火葬场。

咒言师的每一句语言都可能是诅咒——针对于我。

顺平跟我成为朋友那么多时间里,我说的话并不少,可顺平身上的诅咒只有在事故中,我的那句“活下去”。

另外一个咒言师跟我不同,他不能正常的使用人类的语言系统,因为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算得上诅咒。

“概率的咒言,与百分百的咒言,神木喜欢哪种?看样子是都不喜欢吧。”

给自己剥桔子自己吃的五条悟真讨厌。

我更不喜欢概率的咒言。

因为它只是无法分辨的部分,却要让人失去全部的交流语言。

我现在正在养喉咙的过程中努力适应写字板的存在,顺平第一次看见我举着写字板表示高兴画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时,愣了一下:

“你的喉咙,不能说话了?!”

「害怕无意中发出咒言再次诅咒你。

喉咙快好了,不用担心!!!」

“咒言师是只能这样交流吗?”

「我不知道,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拥有咒言的能力的,还是个半吊子。

五条悟说咒言师现在登记在案的只有一位,就在这个学校。

他是用饭团馅料交流的。因为他喜欢饭团。」

“那你应该是用游戏名字交流的,律。”

顺平慢慢笑了一下,“不想也没关系,在我面前,还是可以正常交流的。”

「不要!!!会伤害你!!!」

我写字的速度快到字迹逐渐狂草,「五条悟说再出现一次,我嘴巴两边就要被纹上咒纹,还有舌头!!」

「要不,我用水母的名称?」

游戏名称比水母危险,因为我玩过的游戏有些就是很长的一句话。比如那个男主角无惨死了千儿八百次的游戏,它的名字非常清新还是祈使句——《请与我相恋》。

我的语言系统,顺平在其中出了不少力,他找到了一堆水母名称和图片介绍,跟我慢慢规划出每个水母名称代表的基本含义。

海月:喜欢。

箱水母/海胡蜂:危险。

伊鲁坎吉:注意!

白色霞水母:可能会出现的大危机。

………

但这套语言系统我只会对着顺平用,因为其他人,怎么说呢,写字板够用了。而且等到我能控制住自己的咒言,正常交流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。

我算不上是咒言师。

除了言语可能会拥有力量这点,我与咒言师并没有其他联系。

真人给我科普的术士常识和基本的咒言师信息让我确认了这点,我不能归类于咒言师。

但无论是五条悟,还是真人及他背后的人,似乎都将我当成了咒言师。

“请与我说话。”

阻断真人的咒力供应,让他平静,为什么会让他认为我是咒言师?

是他那时候对我的杀心只有失去力量才能平息,恢复表象跟我交流?

不过在真人的咒言师训练下,我已经可以不触碰他人的负面情绪,而用言语去扰动他人的行为了。

我的“咒言”做不到让人听从我的命令去死,我没有这样的能力,我的言语力量有限,只能是用间接的方法达成我的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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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到三万字……我……累了……

我为啥要申榜?

提前说新年好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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