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职工的回答,她又看了眼他胸口上还在往外冒的的血,还好以前听小叔耳濡目染的说了一些常识,她找了把剪刀,从t恤上撕下一块布料,按在谢知山出血的胸口上,自以为理智的做完这一切,她才发现自己按着伤口的那双手在颤抖。
被抓了个正着的冯初兰索性破罐子破摔,看到谢微雨试图救治谢知山,她笑了一声:“活该,让你偏心,这下知道偏心的后果了吧!”
“我跟了你那么多年,你竟然想和我一拍两散,你想的美!”
“早知道会竹篮打水,我应该把你女儿和儿子全杀了!”
谢微雨终于听不下去,扭头看着她:“你再说一遍!”
既然谢知山都被她意外搞死了,事已至此,她还有什么好怕的,她抬脚要踢她,却因为被两个男人擒住,连谢微雨的头发都没碰到:
“谢微雨,你也应该去死,要不是因为有你在,我一直领不了证,我用得着把你当眼中钉吗!”歇斯底里的冯初兰就像是一只急着逃出牢笼的鸡,一边龇牙咧嘴骂谢微雨,一边癫狂的笑着:“活该你妈死了!”
她就想激怒谢微雨,没想到听到这话的谢微雨却不像往日那样大发雷霆,看向她的那个目光带了一种复杂又冷硬的回击:
“是啊,虽然我妈死了,但你还是没有进谢家的门,你还会因为我进局子里过下半辈子。”
那个眼神,令她想起当年十七岁的谢微雨从那场车祸里醒来时,坐在病床上,朝她投过去一个怨恨又犀利的目光。
那目光窥探着她心里那些欲求不满的贪婪,无处遁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