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士站得笔直,眼神都没有游移,直到岑远从曲县令口中问出航线图的所在地在书房,才在接收到命令后称:“是!”
不多时,他再次回到正厅,将搜寻出来的航线图交给岑远。
“只此一张?”岑远还没展开就顺口问了句。
曲县令立刻笑说:“二殿下您这话说的,自然是只有一张,其余就算有,那航线也都是相同的呀。”
岑远唇角微勾,不咸不淡地笑了下,继而展开手中的纸张。
方才收缴的现行航线图已经完全刻在了岑远脑子里,他将那两条航线和眼前的这条交叠对比,静默了片刻,而后手指倏然弹了下纸张一角。
“腾”的一响,曲县令脸上的笑随着他这一动作顿时僵硬住了,呆愣地看着岑远。
后者轻描淡写地说:“这次大刀阔斧地修改航路,结果修改后的路线要比原先还多花费半个时辰,岂非多此一举?”
“二殿下,您这话同下官说,下官也没辙啊。”曲县令脸上的笑随即又活跃起来,他回道:“这路线的调整可是段丞相亲自着手进行的,下官、包括其他几个县的县令都是一样,只管照做,哪儿敢指三道四啊。”
岑远没有回应,只将航线图递还给将士,让对方一同收起来,这才终于是绕过曲县令,拂了下衣袖,斜靠在他正对面的桌上。
“原先的航线实行了这么多年,又为何要改?”岑远像是什么都没了解过一般,抄着手,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曲县令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