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声喊可谓是“效果拔群”——就好像一只被掐着嗓子的乌鸦发出尖啸冲上云霄,可怖的警告声在空中四散,铺天盖地地朝他们覆盖下来。
危机迫近之中,岑远手中紧握折扇,闻言脸上只微乎其微地动了一下,但那并不是惊讶,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他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——真要说的话,那更像是一种悲悯,就好像是当初在白鹿林附近的行宫、在面对那些被当作棋子利用的鄂鲜族人时一般。
片刻后他道:“锁着就锁着吧,让人活着,之后才好细问。”
庆哥到底还是听岑远命令行事,于是只看了眼掌舵室的门,就迈步朝两人走回去。
“庆哥,”然而岑远又道,“刚才我去船舱看过,那里内外都能上锁,舅舅事先让人在里面准备了吃食和水,还有休息的地方,你先去那里避一避。”
庆哥没有立刻应下,问他:“你先告诉我,那些东西上面的会是些什么人?官兵?将士?还是滥竽充数的喽啰?”
岑远似是被他最后那个选项给逗笑了:“那我可不敢保证,说不定他们是发现了什么惊天骇俗的怪物呢,那可就连人都不是了。”
庆哥便也扯起嘴角笑了笑,但因为只有单边能动,这笑就有了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。
不多时他就再次冷脸:“如果都是官兵,甚至是训练有素的将士,你们两个能不能应付?”
岑远一时没答。
“万一你们打不过别人,那我一个人躲去船舱还有什么意义。”庆哥道,“多一个人多一份力,好歹以前我也曾出海莽过,别小看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