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姐顿了下,方才接道:“一直到一年多前,她和我说要离开青宝楼。”
岑远一怔,和晏暄不约而同看向对方。
——又是一年前?
“那意姐可知,她为何说要离开,之后又去了哪儿?”岑远问。
“她只说是遇见了心仪之人。”意姐道,“其余便没有细说了。”
岑远立刻觉着有些奇怪:“既然是心仪之人,为何不正大光明向青宝楼提亲?”
按照青宝楼的规矩,又不会因为聘礼多少而将对方拒之门外——如此一想,那就只能是另一方的问题了。
果然,意姐道:“我只听说对方是青江县一户大户人家的公子,家里似乎是不怎么看得起青宝楼里出来的女子,他们就没有大张旗鼓。我虽然也担心,但毕竟那是语儿自己的选择,而且那还是我第一次见她那么坚定的眼神,于是也不好多加干涉,只能在她走前给她留了不少盘缠。”
岑远心道:得,这是私奔了。
那为什么会私奔到宫里去?还鸠占鹊巢,用了别人的身份?
那个公子又究竟是谁?
“意姐。”岑远问,“那一年多以来,您就没有和她通过信件?”
“最初的确是有通过一两回。”意姐道,“后来,我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她的信了,也不知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岑远却立刻明了。
——那时候,崔语儿已经被送进了宫,无法再与外人通信。
事情到了这里,仿佛是刚绕过一块青岩,又碰见一墙铁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