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远倏地感觉自己又有些无法直视对方了，慌不择路地挪开了视线，手指微微蜷起。

然而因为空间狭小，无论他怎么挪动视线，余光依旧能瞥到晏暄面容的一角。

良久之后，他才像是不以为意地回道：“没什么，难得比你醒得早，感觉挺新奇的，想看看你被捏住鼻子的时候会不会哼出猪叫。”

晏暄：“…………”

饶是岑远自己，在说出这句话后都没忍住笑了一番。

方才还飘荡在空气里的白烟眨眼就散了。

片刻安静后，晏暄被这不着四六的话说得扯起一边嘴角无声笑了一下，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逗的。他松了手，继而在对方鼻尖捏了一下。

岑远：“……”

这一捏根本没有用上什么力道，反而更像是用指腹在鼻尖轻轻一拨，但岑远却觉得这一拨拨出了细细密密的颤栗，一路渗进到皮肤深处。

他将唇一抿，紧跟着就扭头偏开了视线，手却在收回的路上顺势碰了碰鼻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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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天亮得越来越晚，但不变的是一旦破晓，不一会儿就能天光大亮。

这会儿工夫里，照进屋内的光线已经成了彻底的橙黄，隐约间还能听见不知哪处传来的鸡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