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暄指尖微蜷,而后缓缓地向上移去,干脆换成了蒙住那双眼睛。
从岑远的视线看来,周围在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变暗了,这感觉让他有些慌乱,也很陌生,但又有着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尤其那一瞬间,他感觉自己眼睫扫过什么东西的触感变得尤为清晰。
——那感觉自然不会让人无法忍受,但偏偏就像是雨水落在睫畔,掠不走,又挠得人心痒。
他捉住那只手,又轻声喊了一句:“晏暄……”
晏暄“嗯”了一声。
少顷后,他仿佛觉得对这醉鬼来说只回应一声还不够,就又添了一句:“我在。”
岑远听见这熟悉的声线和话语后才终于暗自舒下一口气,抱怨似的:“我看不见了。”
晏暄:“……”
看得见才怪。
他用手指在人眼角点了两下:“还要玩吗?”
岑远乖巧地道:“不玩了。”
“刚才说的记住了?”晏暄又问。
岑远一时没回,轻轻眨了下眼,那眼睫即刻就在晏暄手心又扫了一回。
半晌后他道:“既然是‘明日起’,那今夜是不是还能喝些。”
晏暄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