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暄敛眸淡淡地笑了:“嗯,我不用。”
最失落的当属小贩,听见这话后,他几乎能看见一出跑到摊位上的银子一个接一个往外蹦的场景,还挺渗人。不过不消片刻,那些银子又接二连三地蹦了回来。
岑远拿起摊上一股绛红的冰丝线道:“这根,还有那两串流苏,一共多少?”
小贩脸上又迸发出笑:“公子您眼光真好,这绛红的冰丝线是这里头最稀有的。这一股二百两,流苏就算是小的送您的。”
“哦。”岑远应过一声,爽快地从钱袋里掏出银子,接着揣上流苏,拿上线就走了。
他手中原本揣着的纸风车被一把塞进晏暄手里,后者丢也不是拿也奇怪,最后只能盯着那几乎静止的纸风车发愣,愣完轻飘飘地吹了口气。
那几瓣做工不甚精致的风车终于晃晃悠悠转动起来,晏暄收回目光,侧首看向身边那人手中的东西,轻言:“这线最多五十两。”
“二百就二百吧,难道还差那些银子吗。”岑远不以为意,只专注着几乎缠在他手上的那根绳,“再说,等我把它绾成结了不就值二百两了。”
“……”晏暄看着他手里那快纠结成一团的红绳,着实有些一言难尽。
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,岑远就险些打出好几个死结,还将指节勒出好几条印来。
岑远:“……”
什么东西啊!
他一时气结,心想与其找这罪受,刚才就不该因为一时高兴买了线,就该直接买那朱红的成品。
这下倒好,他手上卷着一根根的红线,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了。
然而再一看晏暄,这人竟还在一瞬间收回去视线,若无其事地摆弄着那个纸风车!